一辈子都看不清楚……”
“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?”陆凝问道。
“死了,死在应该的地方。”钱义容站起身,摊了摊手,“别紧张,既然你们找到了我,我也不会乱跑了。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摆脱这一切。”
“摆脱什么?”钱义朋喝问。
“白礼,或者说,这里的神鬼降在我身上的责任。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吗?因为我必须要离开。”
钱义容指了指自己的脸,然后转身走到床边坐下。
“先说说表哥你最想知道的事情吧,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?我也很难向你说清楚。你的父母……是我爸动的手,二伯也很惊讶,但是我爸敲晕了他,然后……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样子把我叫了出来,逼着我协助他把二伯拉了出来,然后就到了这个地方。这里的人就像是没看见我们的行为一样,很可怕。”
“三叔……发什么疯?”
“我也问了我爸,可是我爸说这都是我的功劳。他拿出了我画好的草图,大声地表扬我,然后拿出手机让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样子——我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多了这些。它们洗不掉,不过好像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。我爸告诉我这是大地的指引,我是神选的虔诚主祭,必将完成这一切。”
“他知道这些。”陆凝低声对钱义朋说,“别人姑且不说,你三叔恐怕真的继承了当年姓钱的家仆的一些东西。”
“我脸上的东西总是在变化,虽然大多数时间都是乱的,可我能感觉到它会变化。爸让我好好完成那张画,在新的指示到来之前不要做多余的事情。我……就坐下来画画,晚上吃了点东西就睡着了。今天早晨的时候,我刚一睁眼,我爸就拍着我的肩膀,对我说‘我已经看到旨意了’,然后便带着二伯出了门。我有点害怕,就在后面跟着。他们走到了一条河沟旁边,最开始是在交谈,但没过几分钟,我爸就忽然掏出一把刀子扎进了二伯的喉咙,将他推进了水沟里。我还没反应过来,我爸又拿出另外一把刀,往自己脖子上一扎,然后也跳了下去。”
“他杀了这么多人,然后居然自杀了?”钱义朋咬了咬牙。
“之后……我就感觉脸火辣辣地疼,我很怕,就跑回了这里,用手机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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